钠钠口

人生不如梦。当心!当心!当心!

水从我的指间滑落

刚入坑 欢迎大家来找我玩 支持扩列🥺


一些猫头鹰和猫头鹰饲养员的故事。

他们拥有彼此是最好的状态。

兔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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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梗般的脉管中

流的不是鲜血,是清澈的光啊

整整的一个世界都在等我

我匆匆穿了片树叶一路跑来”



不觉得状态绝佳的木兔前辈,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旷神怡吗?


赤苇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排球原本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这么说也许不太准确,因为排球确实占据了他生命的一角,一部分——但也仅此而已。


他不排斥运动,却谈不上格外的兴趣。热爱就就给热爱排球的人去做吧,他只要做好分内的事。


“一生懸命、听教练的话、不让同伴失望、不喜欢也不讨厌。”光是这样就足够了吧。


把自己的那份做好,就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吗?


……



“嘭——”排球被猛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随后是排球鞋摩擦地面的声响,对赤苇来说这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又因为扣球者的缘故稍显不同。


“赤苇你走神了吧!”木兔前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赤苇回神,在和木兔前辈对视的刹那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只是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做而已,我还要保证你用最帅的姿势击球,稍微宽容一下我吧。”



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


赤苇恍然大悟又心知肚明。


就算是这样的他,就算他曾经坚守着“一生懸命、听教练的话、不让同伴失望、不喜欢也不讨厌”这样的四条准则,现在也因为一个名字而被震撼、改变。


从哪一天开始呢?他开始追逐。


追逐一些必须追逐的瞬间,闭上眼睛眼前一定会闪现的,向上一跃而起之后重重扣下的瞬间,像飞鸟一样盘旋在高不可攀的悬崖上只消惊鸿一瞥便心弦震颤的瞬间。


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他熟识那些助跑和起跳,尽管他并不算有天赋的运动员,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天赋轻巧的解决,这点他最清楚不过。


一步一步,他小心、谨慎、全力以赴地,紧紧跟随在那个人身边——每一球,触及指尖的力道,用力抛出的弧度,在他瞳孔第一次映照出木兔前辈跃起的身影时,他就知道他今后的使命——让球带着他精心计算的瞬间,为木兔前辈铺路,为木兔前辈的光辉与荣光铺路。


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他不一定是被这一跃折服的,他是被命运的暗箭射中了,带着不置可否的力道,精准地贯穿他,把他钉死在名为木兔光太郎的十字架上。


这就是他要做的事。


这是他坚守的瞬间。



“训练结束之后去大吃一顿吧!我们今天训练的强度超级高呢一定要奖励自己一下!”木兔抓着毛巾大力挥舞,就算在训练过后浑身汗湿,他也依然看起来精力无限,“新开的学校旁边那家烤肉店!很正宗哦!我已经考察过了,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大家都…”累坏了哦。


“好耶!”


被打断了,可恶。


赤苇没什么表情的和队里其他成员站在一边,看木兔和小见在地板上没形象的闹成一团争吵到底烤肉蘸酱好吃还是不蘸酱好吃。


“喂你们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小见你一定要试试真的非常不错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木兔把小见揉到地上。


“不要…”再闹了!…


“嘿哈!”小见绝地反击,“还是你先试试我这个吧!”


“………”


没有人再对吃烤肉提出异议,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定下来了。


吃烤肉啊。赤苇想。其实还是有点期待的。


和木兔前辈一起吃烤肉。



木兔前辈和他有点不一样。


嗯…很不一样。


不只是比他拥有更多排球技巧,对于木兔前辈来说,排球的意义应该也大有不同。


“热爱就就给热爱排球的人去做吧”,他终于找到了这个可堪“热爱”之名的人了。后来他才意识到,并不是热爱为木兔前辈创造了光辉,而是木兔前辈用自己的身体丈量了热爱的尺度。


热爱是需要一个人为它牺牲的。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赤苇望而却步,但木兔前辈却依然坚定的奔向排球,用燃烧着的姿态。


用向上的姿态。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向往的姿态。



“不可以!不可以喝酒!”赤苇在小见和木兔头上各锤了一拳,拎着他们两个的衣领把人从便利店门口拖回烤肉店。


真是的,一点不让人省心啊。


“明天还有训练哦,后天就是交流赛,不可以太放纵,稍微休息一下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


赤苇把木兔嫌热脱掉的外套整齐的叠好,放在他随身带着的布包里,他很冷静,与身边嘈杂的环境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像远远的山脉,给人沉稳而安定的感觉,“木兔前辈你也是,不要带着大家闹了。”


“知道啦知道啦,嘿嘿嘿!赤苇你别板着脸啦,快来尝尝这个,超——级——delicious的哦!”


说着,木兔顺手拉住赤苇把他超自己身边带过来。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赤苇能感受到木兔手心的温度,总是炽热和干燥,比夏天更有力量更鲜活的温度。


接着是手臂轻轻的触碰和摩擦,木兔的体温比他要高一点,轻轻蹭过的时候有一种柔软又让人发痒的暖意,但一触即离。


最后他在木兔身前站定了,远远看着甚至像他窝在木兔前辈的怀里。赤苇恍惚地感觉他被包围了,被木兔前辈的气息裹在其中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木兔前辈的气息有种惊人的匹配,每一个起承转合,吸入吐出,他都像在体会一场阔别已久的重逢。


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难为情或者紧张不自在,他只是清晰的在小拇指处感到那种宿命感,那种牵引着的力度。


木兔低头,看向赤苇不知为何微微湿润起来的眼:“张嘴,啊——”



静谧的,好像黎明。


赤苇给人这种印象,好像他在身边就让人安心,把事情交给赤苇就永远不会出错。不知不觉间木兔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同伴的存在。


同伴,相伴而行的伙伴,不知何时起木兔发现他们之前出现了一些别的、更深的,如同血管般的联系,是没有预演的如同水流冲刷而过的印记,是持久而永恒的细小积累。


“张嘴,啊——”木兔看着赤苇迟疑着张开嘴,柔软的嘴唇沾染了一点深色的酱,用舌头包着将烤肉送进嘴里。


啊美景,我真是天才!发球得分!嘿!嘿!嘿!


木兔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


“再多吃点啦,明天还要高强度训练!……好吃吗!”


“嗯…好吃。”



在这浩瀚星河我是什么,在他眼眸的我是什么?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前面的路,看不清。看不清。在漫长的训练过后,赤苇也曾这样问过自己,也许是体力透支,他考虑了很多以往不会想的问题。


锁在衣柜抽屉最下面的是他们全队的合照,照片里他理所当然的和木兔站的最近,用同样灿烂的笑容面对着镜头。他锁住这张照片,像锁住一个名字,也锁住了一个瞬间的可能。


他还有无数瞬间呢,赤苇想,所以就算放弃这个也没关系,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但不知为何,他却久违的觉得不甘心。



把玩累了之后困成一团的队员拍醒,赤苇很自然的把包挎起,起身去结账。


又玩这么疯,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啊…


“赤苇。”


“!”赤苇愣了一下,回头。


木兔半眯着眼睛,一副困倦的样子。他没立马接话,仿佛刚刚叫住赤苇只是一时兴起。


赤苇没有催他,静静的站着,隔着杯盘狼藉和七歪八倒的队员们和木兔对视,就像他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用自己描摹着木兔的轮廓。


“我说,这次带大家出来吃烤肉其实是为了让你放松一下心情。”木兔轻轻搔了一下后脖颈,“你最近老是容易走神吧,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他顿了顿。


“嘿!嘿!嘿!猫头鹰离不开饲养员的。”木兔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所以打起精神来一起努力吧。”



啊,赤苇想,水流冲刷过手指指尖的感觉。在这个夏日里,这种触觉,真是太棒了啊。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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